當伴侶因重病請求替他結束生命時,你會怎麼做?在法律上那是謀殺,在倫理關係上這對他是最有尊嚴的方式,黛柏拉就是問題為難者。在那樣壓力下她無法思考事後對這世界所存留下來的人會有什麼影響?是最動人之處。如果真愛一個人,任何人都會做一樣的事..?

英譯本《The Kindest Thing》早在去年四月自英出版,在www.amazon.co.ukgoodreads網站受到相當多書迷的支持,作者凱絲‧史丹克里夫Cath Staincliffe敍事簡單、剔透,直指人心,不訴諸感傷,譯者劉曉樺小姐的文筆更是不俗。

光看到這個題材,不需講太多,就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絕對不是個容易的故事。太多糾葛的情感,難辨是非的價值觀與立場,黛柏拉殺了自己最深愛的丈夫,而其他深愛丈夫的親人,也為了他們心中的正義之尺,站上法庭來與自己對決。

故事完全由黛柏拉為主訴視角,為了求生,她選擇以精神失常過失殺人來抗辯,試圖讓 陪審團認為,她在承受了重大壓力下,喪失判斷能力而做出這樣的事。而中間點點滴滴穿插著她與奈爾過往的甜蜜,她們的相識、相戀、旅遊、甚至她的出軌,以及最後奈爾如何請她協助,而他們的兒子,也因為藥物濫用及精神疾病而需要照顧。

除了奈爾及他們的家庭,故事裡也交代了黛柏拉的原生家庭,故事在過去的點滴以 及現在進行的審判間交替進行。在這些過往點滴中,讓讀者從她的遭遇與生活樣態中,更能體會她的個性、感受以及為何決定做出最後的行為。

這樣的故事題材,可以探討及涉及的層面非常多,不管是安樂死的道德、法律甚至宗教議題,甚至不同利害關係人在面對同一件事的觀點,但作者凱絲.史丹克里夫撇開其它可能發展的支線,專注的描寫黛柏拉本身、其原生家庭以及法庭攻防戰的部分,對於原本期待會看到其它不同觀點深入激盪的我來說,私心其實是覺得有點小可惜。不過作者書寫黛柏拉的心路歷程,許多語句真的讓人非常觸動。

這本書架構在一個很爭議的議題上,重病的人是否有權安樂死,以自己期待的方式死去,而非等到上天剝奪了最後一絲意志,疼痛侵襲掉最後一根能耐受的神經。而深愛這個重病的人,是否能夠因為「愛」,而協助他死亡,以愛為名殺害最深愛的人?

黛柏拉的丈夫奈爾罹患了運動神經元疾病,這種病沒有治癒的可能,會漸漸失去身體的功能致死,四肢先不聽使喚,接著咀嚼、吞嚥等能力逐漸退化,最後連呼吸都發生問題。奈爾不想要活的沒有尊嚴,於是三番兩次要求黛柏拉協助他結束自己的生命。

故事從奈爾死亡開始敘述,黛柏拉冷靜的處理身後事,先是鎮定的說奈爾死 於自然死亡,幾天過去,檢方調查到許多非自然死亡的疑點,他體內有過多的酒精及嗎啡,而死因更是窒息而死,種種證據發現,於是決定起訴黛柏拉謀殺奈爾,而更衝擊的是,女兒竟然向警方告發她,更與奈爾的父母進一步要上法庭作證指控她......。

有個問題在我腦海來回擺盪,如鐘擺般:
拒絕丈夫絕望求死的懇求,是因為我愛他,還是因為,我不夠愛他?

在他人眼裡,她是真情流露的悲傷妻子,還是致丈夫於死的殺人犯?
最撕裂的決定,最痛心的溫柔,最龐大的代價。

英國犯罪作家協會(Crime Writers Association)傑出成員、匕首獎入圍肯定作家最暢銷力作!

甜美回憶與殘忍現實糾纏交錯,衝突情節足以媲美《姊姊的守護者》!
各界一致稱譽!

「我想要自己決定什麼時候走。我想要死得有尊嚴。而這對我來說,就是自己決定時間……妳會幫我嗎?」他靜靜地說。

「我做不到!我想要留住你,愈久愈好,我不要幫你提早離開……這不公平!你不該問我。我根本不想要你死,為什麼我要讓這件事提早發生?我會盡我所能幫你,但不是幫你死啊!」

在五十歲生日這天,黛柏拉將面對的,並不是充滿歡樂氣氛的慶生派對。待在看守所九個月之後,她必須在法庭度過她的生日,因為她被控謀殺結褵二十四年的丈夫。

奈爾——黛柏拉的丈夫——罹患了運動神經元疾病(肌肉神經控制喪失,以至死亡),先是四肢不聽使喚,接著咀嚼、吞嚥、語言能力逐漸退化,最後連呼吸都發 生問題。

病發一年九個月之後,他開始懇求黛柏拉幫助他擺脫這一切折磨,深愛丈夫的黛柏拉在極度不捨之下同意提供協助。為了讓一對兒女保有心理的健康,夫妻 倆沒讓孩子知道這項安排,不料在丈夫過世九天之後,視父親為偶像的小女兒竟跑去報警……


好評推薦

【名家誠摯推薦】
◎兩性作家、《油麻菜籽》作者 廖輝英
◎旅歐作家、《海神家族》作者 陳玉慧
◎政治大學法律系副教授 王曉丹
◎臺北大學法律系助理教授 官曉薇
◎「悲痛而又誠實地探討沉重壓力下的平凡家庭……一部驚人的傑作。」~安.克里夫斯(Ann Cleeves),英國犯罪小說家,羅利匕首獎(Duncan Lawrie Dagger)得主
◎「得見一位作家的表現漸入佳境,著實令人興奮。凱絲.史丹克里夫正是如此。」~薇兒.麥克德米(Val McDermid),《人魚之歌》(The Mermaids Singing)作者,金匕首獎(Gold Dagger)得主

【國外媒體好評推薦】
◎「錯綜複雜,引人入勝。」~《星期日泰晤士報》(The Sunday Times)
◎「現代版希臘悲劇,讓人著迷至最後一刻。」~英國脈動電台(The Pulse)
◎「慧黠而感人。」~《她》雜誌(She)
◎「一部扣人心弦的小說。」~《明星》週刊(Star)
◎「上乘之作。」~《大誌》雜誌(The Big Issue)
◎「一部感人至深的作品。」~娜塔莎.庫柏(Natasha Cooper),英國犯罪作家協會前主席


摘錄片段內容

明天是我的生日。五十歲生日,知天命的五十歲。我不會舉行什麼生日宴會,因為我人將在法庭上,罪名是謀殺——這種慶祝方式更特別。

對不起,我為我輕佻的態度道歉,我只要一害怕 就會這樣。儘管恐懼壓擠我的五臟六腑,繃緊我的背脊,但我腦子裡卻滿是不相干的戲謔與嘲諷。

這大概是一種防衛機制吧,我猜,用來掩飾幾乎要消融在恐懼之中的自己。庭上覺得我這樣愛逞口舌之快很棘手。我的律師很快明白這一點,要我把嘴巴關緊一點。

死了丈夫的老女人不該妙語如珠,這樣太目中無人,太沒血沒淚,讓人不舒 服——特別是有那十億分之一秒間他們也覺得我的話好笑;他們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但隨即換上擠臉皺眉的表情,坐立不安,大嚥口水,用手指撫平僵硬的襯衫衣領。

他們期望見到的是一名難掩輕嘆和羞愧之意,懇求大家大發慈悲的受害者,而不是一名伶牙俐嘴、樂在其中的賤貨。若換個世紀,我不是會被套上毒舌鉤,就是在村子的池塘裡載浮載沉。但在現代呢,等著我的是皇家刑事法院,還有全國媒體的頭條新聞。

每當恐懼過度膨脹,虎視眈眈要吞噬我時——就像現在——我便把思緒拉回奈爾身上,回想我們曾經擁有的點點滴滴,把時間倒回到我們之間的一切被簡化成一個罪 大惡極的罪行之前。那些過往時光啊!

我真希望他現在就在我身旁,只要他的一個眼光,我就能夠平靜下來。他的凝望總能帶給我力量,給我愛,令我微笑。不管事情變得多黑暗,他都能保持他那譏諷般的似笑非笑。

然後,事情果然陷入黑暗,從一開始就毫無光明可言。不過這個願望不合邏輯——如果奈爾還在,我就不會在這兒。他正是我置身此地的原因。

◆ ◆ ◆

奈爾第一次提起這件事,是在他診斷出罹病後的幾個星期。

那時我們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還在摸索新的相處模式。從前的默契彷彿只剩空殼,就像是有道新光線打下來,將我們的手勢和互動染上錯誤的色彩。

但他痛恨的——我們都痛恨的——是有那麼一陣子,每一個微笑、每一眼目光、每一下觸摸都因為他對病情的預測而變得沉重不堪。

有一晚,我們很晚才吃飯,邊吃飯邊喝酒,吃飽了又繼續喝,兩人都喝得醉醺醺。我們一起翻閱舊照片,替蘇菲的美術作業準備各種紀念照。

奈爾和我看著一張又一 張照片,緬懷小孩的成長過程,回憶那些再也不會看見的面孔,回想每一個生日、每一次假期,以及其他我帶著相機拍照的日子。家裡的攝影師一直都是由我擔任。 「至少我現在不用擔心會得肝癌。」

我咯咯笑起,舉起我的酒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他又倒了杯酒,開口說:「病情惡化後我想要留在家裡,不要去安寧病房或醫院。」

「好。」我一口答應,沒有一點遲疑。

他搜尋我的目光:「黛柏拉,我想要自己決定離開的時間,如果我需要幫助……」

恐懼在我胃裡翻騰。他的話讓我陡然清醒,但我還是假裝醉眼迷茫,掩飾我的驚慌,口齒不清地說:「醫生一定會幫你,不用擔心啦,他們現在都嘛這麼做。」

但他不肯放過我,緊盯我的臉,固執道:「我不是在說他們。」

我很害怕,害怕他的請求,害怕我自己的怯懦。我想要拒絕他;我的第一直覺就是拒絕。

我閉上雙眼,頭往後傾,逃避他的目光。心情平復之後,我睜開眼,看見他目光低垂,凝視咖啡桌,手指將灑翻的酒拉成一條線。

過了一會兒,我們又開始喝酒、翻閱相片,但是酒現在嘗起來酸澀不堪,兩個人也只是敷衍地看圖回憶:亞當愛死那輛三輪車了,蘇菲在吃沙耶。

那一晚我早早醒來,渾身顫抖,頭痛宿醉,感覺全身髒兮兮。

那時候,我以為他會將我的沉默當作拒絕,從此不再提起那個問題。

每一回我允許自己正視他的病——那無可避免也無法阻止的結果——恐懼便湧上心頭;不只是失 去他、失去至親的恐懼,還有他會再問我一次的恐懼。

如果我拒絕,那我對他的愛、我對他的熱情又算什麼?那是否意味我沒有準備好要陪在他身邊,讓他主宰自己的生命?

如果我同意呢?那又代表什麼?我要怎麼承受自己殺死他的事實?怎麼承擔打破禁忌的後果?

◆ ◆ ◆

我們在海灘上度過慵懶的午後。

藍色大陽傘在微風中獵獵翻動,我們坐在傘下乘涼休息。

這是我們最後一個假期了——這個念頭一次又一次閃現我腦中,不管是我在 他背上抹油,兩人浸泡在冰涼的海裡,或是我們考慮要去哪裡吃晚餐時,這念頭都不斷竄進我的腦袋,像狂風般摧枯拉朽。我痛恨自己的多愁善感。

我想要珍惜這一 刻,細細品味我們之間的歡愉,不再擔憂未來之事。我逼自己專注在各個小細節上,像是防曬乳的椰子味中混雜了鹹鹹的海水味,海灣有一頭的顏色藍得特別,

奈爾的指節上長著深棕色的細毛,在海灘上向攤販買的甜瓜清脆爽口,我指縫間的沙粒,地平線上乘風破浪的快艇。但是卡珊德拉(註:Cassandra,希臘神話 中的女先知)掌控了我的靈魂,她的利爪攫住我的頭,撐開我的雙眼,逼我看著她骨瘦如柴的爪尖指向未來;我的耳鼻咽喉全灌滿死亡的恐懼。

這個假期或許是個錯誤,我心想,我們脫離了日常生活,有太多時間空想。

奈爾太瞭解我了,他一定察覺得出我的悲傷。

我們一起參加過幾次心理輔導,找了一名專門協助輔導絕症病患和家屬的諮詢師。

他說不要將自己的情緒全都隱藏起來 或堅決否認,因為憤怒、恐懼和罪惡感而生的暴躁再正常不過,我們要學習接受。奈爾似乎很平靜,我為什麼嗅不出他身上有恐懼的味道呢?

如果我們的角色對調, 我猜我會大吵大鬧,變得像廢物一樣,把我剩下的時間拿來亂發脾氣,惹人生厭。但他似乎已看破一切,大多時候情緒都相當平穩。

或許是他童年信仰的遺跡——甘 心服膺上帝的旨意,確信死後會前往一個充滿愛與恩寵的國度。儘管他不相信——至少他是這麼說的——但這或許依舊能夠撫慰他的心靈?

最初的震驚退去後,他也 失控發火過幾次。有一晚,他刷完牙後轉頭面向我,五官抽搐,眼裡燃著熊熊怒火,

在崩潰之前說:「我他媽的無法接受——」啜泣聲迴盪在他喉嚨深處。

(書上說更常哭、笑都是常見的症狀,可能是腦額葉產生變化,情緒反應因而增加。但我不認為這是奈爾的情況,他的哭泣向來合情合理。)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他的怒火似 乎消退了。我問他,沒想到會聽到他給我這樣的答案。「除了悲慘之外,我心裡裝不下其他感覺。

但是……我不知道,有些時候我也會覺得……亢奮。」

「亢奮?」這個傢伙快死了,這件事讓他高潮?

「每件事都顯得好強烈,可是又普通。」

他莞爾一笑,輕輕搖頭,知道自己的話聽起來很奇怪:「真神奇。」

「但是悲慘?」

「嗯,對。」

我幻想這趟巴塞隆納之旅能夠讓我逃離現實,但這些幻想在第二天晚上粉碎殆盡。

那一晚,吃完晚餐後,我們坐在陽臺上,白天的陽光和鹽分曬得我皮膚緊繃;高溫、海邊的空氣和酒都令我疲憊不堪,我很驚訝奈爾還沒累倒。

我們的書攤在桌上,我昏昏欲睡,無心看書,他斟酒時把書也闔上。

「好美。」我望著濃墨般的夜空喃喃道。

六艘漁船的燈光劃破黑暗的海面,天空繁星閃爍。

「妳有沒有看到獵戶座?」 我笑了。

奈爾教過我看星座,希臘英雄飛遁夜空,化為永恆。

「有。還有仙后座。」 「黛柏拉,」

他靜靜地說,「我想要自己決定什麼時候走。」

我感到肌膚一緊,肚子像被鈍器擊中,頭骨後方升起隱約的怒火。

他怎麼能提出這種不合理的要求,毀掉這一刻?

「我不——」

「聽我說。」

我嘆氣,轉頭面對他。

「這是遲早的事,我們都心知肚明。我不想等到我不能呼吸——」

「又不一定——」

「妳不要開口。」

他打斷我,「我想要死得有尊嚴,而這對我來說,就是自己決定什麼時候走。」

「我不會阻止你。」

「但妳會幫我嗎?」

我沒有回答。一道黑影掠過屋頂——是隻蝙蝠。

我觀察指甲上崎嶇不平的溝紋,我的心像被人打了個結。

「說不定你根本不需要幫助啊。」

我避重就輕地回答,「你 聽我說,不是有什麼專門機構,有人去瑞士……」

「我不想去瑞士。我想留在家裡,和妳在一起。我要妳陪在我身邊,黛柏拉。」

他再也無法掩飾他的情感,聲音簌簌顫抖。

我腦中掠過千百個問題:你打算怎麼做?

我們要怎麼對別人解釋?我得做什麼? 我抬頭望向冷冽的繁星,透過濕潤的雙眼望出去,頭頂上一閃一閃的光芒好像紙風車,漆黑的夜空佈滿銀灰色的蒲公英。

「我們應付得來。」

我努力擠出話語,「不是有那個協會嗎?我們有好多選擇,你不會感到痛苦,不會無法呼吸……」

我驚慌地滔滔不絕,填補沉默的空隙。

「黛柏拉?」

「我會陪在你身邊。」

我一個字一個字緩緩說道。

「妳會幫我嗎?」

我能說什麼?不,我寧願你自己來,最好都你自己動手,這樣我的良心才不會受到譴責。

現在我就下去岸邊,洗掉你沾在我手上的氣味。

「我做不到。」 「妳懷亞當的時候說想在家分娩,我以為妳瘋了。」

「而你媽一點也沒幫上忙。」

薇若妮卡是護士,堅持頭一胎要在醫院生,就算佛蘭醫生和社區的助產士都覺得在家分娩沒什麼好大驚小怪,她還是想說服我們打消念頭。

「或許吧。」他說,

「但是我信任妳,我接受妳的決定。我尊重妳,就算蘇菲有臍帶的問題,妳還是不改初衷。」

「那不一樣。」

我反駁:「事實上,這兩件事正好相反。我想要在家分娩是不想要有人為干涉,可能的話,我希望過程愈自然愈好。但你的提議完全違背自然,是干涉。」

我可以感覺淚水湧上眼眶。

「我希望由我自己決定。」

「不。我想要留住你,愈久愈好,我才不要幫你提早離開。我甚至不知道我希不希望你在家裡度過最後一段日子——我想要你去安寧病院,他們知道該怎麼辦,可以幫助我們,這樣我才比較安心。」

我默默垂淚。我不是要奈爾安慰我,只是體內的焦慮過於強烈,我無法遏止。

「不公平,你怎麼能要求我這種事?我根本不想要你死,為什麼我要讓這件事提早發 生?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奈爾,但不是幫你結束生命。」

沉默在我們之間炙熱燃燒,我可以聽見退潮的聲音。

我站起來,喃喃說要散步。等我回去時,奈爾已經躺在床上,他睡著了。而我們假期的最後一天,我們最後的假 期,就在怨懟中度過。

我的喉嚨發疼,胃陣陣痙攣;奈爾則態度冷淡。度假村的美麗景色和宜人天氣,只是更加突顯我們的悲慘。

有個問題在我腦中如鐘擺般來回擺盪:我拒絕奈爾,是因為我愛他?還是因為我不夠愛他?

[參考來源]

http://www.cite.com.tw/one_book.php?bnu=bl5039

http://vernier.pixnet.net/blog/post/34969953

http://mag.udn.com/mag/reading/storypage.jsp?f_MAIN_ID=388&f_SUB_ID=3810&f_ART_ID=325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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